第五章 群蛇(1 / 1)

蛇群密集的缠绕着,大大小小的叠在一起,村里不少人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拎着铁锨,兴奋的满脸通红,一锨下去就有几条被拍烂。

关键是这些蛇还不攻击,只是“嘶嘶”的围绕着门口打转,像在等待什么。

我脸唰的白了,咽了口吐沫,想到梦里那条大黑蛇说的我爸养的那东西。

我二舅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凳子,站在上边吆喝打蛇的村民:“别打死,用袋子抓!哎呀,别用锨!有多少我收多少……”

外边乱成一团,我还没从这样的场景中回过神,村里开杂货铺的赵婶急哄哄冲进来,她家有个闺女,叫江泉,和我一边大,我之前老去她家玩,村里人私下都说她是被收养的,我觉得不是。

赵婶大概是刚出去进货回来,身上还带着腰包,进来见江长民醉醺醺的追着我,我妈又躺在那不动,骂了句“畜生玩意。”健硕的胳膊一把薅住他脖子给人提溜了出去。

赵婶重新进来,看了眼李晷和我,又瞥了瞥躺在床上的我妈,压着声说,江流,你妈又被蛇缠了?

我愣了下,问她,啥是蛇缠。

她哎呀了一声,挤眉弄眼,想说又有点难以启齿的模样,“就是跟蛇那个啊。”

我脸上被她的话激得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
我说,我妈死了。

她啊了声,显然不相信,指着我妈的尸体又看了看我俩。

有些生气道:“你这丫头胡说什么,你妈不是……”

赵婶目光又落回我妈的尸体上,这才发现不对劲,大叫:“你舅他们不会让你们姐弟俩给你妈守了一夜的尸吧?”

我没敢给她说我妈是今天早上自己爬过来的,沉着脸没接话。

她啧了声,像是想到什么,咂咂嘴,说,“坏了。”

我身体一寒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我问咋了。

赵婶盯着我看了半天,把我看得发毛,她说:“丫头,你也是婶看大的,你跟婶说句实话,昨天晚上,你是不是干啥事了……”

我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,不明白为什么会问和大舅一样的话,摇着头极力的否认,“婶儿,我真就在家睡觉了。”

“李晷就在我旁边。”

赵婶拍了拍胸口,松了口气道:“哎呦,那就好。”说罢她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:“我赶紧通知江泉,让她先别回来。”

“这事整的……”

我被她紧张兮兮的情绪也弄得心里没底,一直忍着等赵婶打完电话。

“婶儿,咋了?马上放假了你为啥不让江泉回来?”

赵婶重重叹了口气,看着我的脸,一脸无力:“丫头,听我一句劝,忙完你妈的丧事后,带着李晷有多远跑多远,别再回来了。”

心里咯噔一下,她的话莫名让我联想起大舅二舅的反常。

我立马急了,拉着她的胳膊问,可任凭我怎么哀求,赵婶一个字也没在说了,扭头就跑了。

我一直追她出了门,眼见着本来安静的蛇群,在赵婶踏出院子那刻,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,三三两两的昂起蛇头,冲着她露出攻击的姿态。

二舅手上那条差点咬到他虎口,他从凳子上下来,用力把蛇甩在地上,蛇身半截被砸的血肉模糊,他和几个同样在抓蛇的男人传了眼神,几人盯着鸡哇乱叫的赵婶,表情一瞬的发狠。

我肩膀一抖,身体下意识向后转,突然对上李晷的眼睛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窗边。

蓝色窗帘挡住他大半个身影,只露出个脑袋。

嘴角咧的幅度很大,上眼睑不动,下眼睑却诡异地上翻,露出一大片眼白,邪邪的盯着不远处。

我顺着他视线,正是缠的密密麻麻的蛇群,全身一冷,不由产生种李晷在操控它们的错觉。

我顿时有些生气,我觉得他有点冷血还有点幸灾乐祸,折回屋内,一把掀开窗帘,我本意是要说他两句,没成想窗帘后空无一人。

我愣了下,开始搜索不大的堂屋,衣柜床下都看了一遍,李晷竟然像凭空消失了样。

我越找越心焦,刚要跑出去问人,迎面撞上我大舅,他吓了我一跳,也不知道是哪蹿出来的,还没等我说李晷不见,他就让我去跟他搬我妈的尸体。

我看向他身后的棺材,不是现在流行的什么水晶棺,而是以前土葬的木棺材,还是两具!

我站在那不动,大舅已经抬住我妈的脚,我在不情愿,也不得不去帮忙。

从里屋到堂屋其实没几步的路,也不知道是我大舅年纪大了还是怎得,他搬我妈的脚很吃力,出了一脑门的汗,刚把我妈尸体刚搬进棺材里他就开始呼哧呼哧的大喘气。

他喘了两口就进里屋,从柜子里摸出瓶酒,瓷瓶装的,他灌了两口,眯着眼:“江流,来点?”

我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雄黄味,摇了摇头,“大舅,我妈后事咋办?”

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你管那么多干嘛。”

大舅见我不喝,脸上露出哂笑的表情,自顾自的又点了根烟:“咋,江流,你急着走?”

我摇了摇头:“我想让我妈埋在姥爷旁边。”

大舅脸上窜出一阵潮红,转了转脖子,我听着嘎嘎响的声,心里一下没了底气。

他听我这么说,目光一下落到我脸上,兀的笑出声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
“那你今天晚上到村西头等着我。”

“为啥?”

大舅不耐烦了,吐了口吐沫,“屁话那么多干嘛,让你干就干。”

他像是突然被败坏了兴致,皱着眉把烟头扔到地上踩了踩,“江流,你这身……”

“不好看。”

“去找件裙子穿,要白色的。”

我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,感觉很别扭,皱着眉问:“为啥穿裙子,我没带。”

“啧,那就去你妈柜子里找。”

大舅语气不耐烦,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,连让我问李晷去哪的机会都没有。

我叹了口气,看着面前的两具棺材。

我妈的那副开着棺,她挺着个肚子孤零零的躺着,我又看眼那个小一圈的,莫名有种诡异感。

害怕是要刨我妈的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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